却见叶煦始终一脸漠然,瞧都未瞧她一眼。
她气急了,扭身便往竹林外奔去。
竹林的小径里,便只剩下了叶煦与云嫤。
云嫤望着他,想努力从他的神情里窥探出,他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早知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她必定早些告诉他了!哪怕被他数落几句,也比现在这样,百口莫辩来得好。
方才,她命人将凌解语轰出,他必是看到了。若是他真信了凌解语的混账话,怕不是要误会她这是因为听了凌解语那番话,才恼羞成怒,仗势欺人的。
她也顾不得其他了,便先对他道:“她方才对着我胡说八道,我是气不过她这样诬蔑,才叫护卫将她赶走的。”
叶煦定定地望着她。
为了今日琴会,她一身华服盛装,梳着繁复精巧的发髻,愈显高贵妩丽,与在鸣州时,他时常见到的她,大不相同。
竟让他恍惚觉得,眼前的女子有几分陌生之感。
他开口,沉声道:“你真的,便是长公主?”
云嫤垂眸,一时不敢看他。
叶煦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淡淡道:“难怪,先前在鸣州的那一回,你躲躲闪闪,不愿在我面前抚琴。这次琴会,我问你想不想来,你也说,不想。原来,皆是担心被我瞧出端倪。”
他说着,自嘲地一哂,道:“那时,我还想着去教你抚琴。如今看来,当真可笑。”
云嫤越听越心惊,实在害怕他在一时激愤之下,听信了凌解语那一番挑拨之辞,便急忙道:“你别听凌解语胡说,我……我绝不是有意欺瞒你的!”
叶煦听了,冷冷道:“旁人说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信,我只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