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芍看着她,好笑地道:“不会的!他绝舍不得对您发脾气的,您放心便是。”
可云嫤不这样想。
她道:“我觉得,他就是会生气!”
绿芍只好说:“他便算是生气,也是一时的。很快,他便会回过味来了。”
绿芍一面说,一面在心里道:看叶大人如今那样子,虽还未说明白,可他心里指不定怎么爱着您呢!这生气最多也就是两三日,便没事了。
可云嫤思量了半日,终于还是怂怂地道:“还是……还是不要了。待我壮壮胆,再说不迟……”
绿芍:“……”
绿芍心里明白,这桩事,只能公主自己想通了才可,旁人也只能劝说。
既然云嫤仍是不愿,她没法子,便也只得再等一等了。
夜已深。
书房里,叶煦还在烛下写着什么。
寒舟将他案头已经温凉的茶水撤了下去,换了盏热茶上来。
接着,他又好奇地瞥了一眼叶煦的案上,问了一句:“公子,您这写了许久了,是在写什么呢?”
叶煦笔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写了起来,道:“家书。”
寒舟听了,点了点头。
这原也寻常。自从到了鸣州,公子隔一段时候便会写信给家中的老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