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几年来,他们从未见他发作过, 便几乎忘了, 他是禁不住累的。
她的心中一阵难过,忙对他道:“凌兄, 这几日来, 你辛苦了,快去歇息罢。”
凌襟怀拭去了方才额间渗出的冷汗,转过身。
他面对她时,已恢复了平日的笑容,道:“无妨的, 我自有数, 你便放心罢。”
云嫤心中不忍,越加感激, 道:“为我的事, 拖累凌兄了,多谢你。”
凌襟怀温和地一笑,道:“阿嫤, 你我相识数载, 这个时候言谢,岂不见外?”
他说着, 便又问起她,道:“你连服了这数日的药,可觉得如何?”
云嫤忙道:“我已觉好多了。”
凌襟怀颔首,道:“那便好。”
在大牢审讯那两个江湖人的第二日一早,叶煦便出了府衙, 纵马一路到了云嫤被抓的那座山下。
他下了马,独自行至密林深处,重新回到了那座木屋旁。
木屋外的大片空地与附近的树林里,还残留着当时那一场打斗留下的痕迹。
叶煦开始往四下里逡巡查探。
前日里,因他急着搜寻云嫤的下落,对许多细节并未仔细加以推敲。
在那之后,他审问那两个被捉的刺客的时候,那两个刺客起先还在闪烁其词,但在他问到关键之处的时候,却立即自尽,显然非比寻常,反倒令他疑窦丛生,产生了定要追查到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