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娘听了,一时似是很有触动,不由望向宋员外与宋夫人,目中慢慢泛起泪花。
叶煦又对那书生道:“本府也知道,你与宋玉娘确是真心相待,但你同她私奔,可有想过以后?若是将来,你们因此被人诟病,你们该如何自处?又若是,宋玉娘思念父母,你又该如何安慰?”
书生低声道:“府尊说得有理,是学生思虑不周。”
接下来,叶煦便对宋员外与宋夫人道:“员外,夫人,你们爱子之心,本府也深有所感,但是,若是强行拆散有情之人,恐怕令嫒只会越加痛苦。这也必定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宋员外与宋夫人经过此事,实在是心有余悸,此刻听了叶煦的话,也不由点了点头。
叶煦又道:“你们方才也看见了,府衙的衙役们假扮盗匪吓唬他们二人时,他们彼此也可算有情有义。读书人有朝一日下场科考,未必便没有前程,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员外与夫人或可再考虑。”
这话一出,宋员外与宋夫人,宋玉娘与那书生,都是呆了一呆。
宋员外便道:“敢问府尊,府尊的意思是,他二人情比金坚,要我夫妇成全了他们?”
叶煦却是摇了摇头,道:“他二人究竟是否情比金坚,不必言之过早。只不过,员外与夫人都该知晓,今日一案,全是因员外逼迫宋玉娘出嫁而起。”
宋员外与宋夫人听了,看起来似懂非懂。
云嫤此时却是很能明白叶煦的意思。
她便笑着开口,道:“员外,夫人,府尊的意思是,玉娘小姐的心意,员外与夫人若不许可,自可关起门来商量。对她如今的这心上人,也自可观察考验。只是,绝不可为了更改她的心意,便强逼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免铸成大错。”
叶煦一听,朝她望了过去。
她说的,便是他想的。
宋员外与宋夫人听了云嫤的话,登时恍然大悟,连连称是。
宋玉娘也是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