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煦点了点头,便叫堂上的衙役都退了下去。
只留了云嫤。
方随沾着云嫤的光,也在他的默许下,留下了。
宋员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对一旁的穗儿道:“穗儿,还是你来说罢。”
穗儿满面无措,道:“老爷,当真要说吗?”
宋员外恨声道:“说罢!事到如今,什么都比不上我女儿能回来!”
穗儿听了,忙道:“是,是!婢子这便说!”
她忙对着叶煦道:“府尊,事情原是这样。我们小姐平日里确实是不常出门,也就时不时地,去一趟府上附近的那间茶馆饮茶。有一日,小姐在去茶馆的路上,不小心掉了帕子,是一个书生捡到了,还了回来。
“便是这样,小姐与那书生相识了。”
“那书生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与小姐很是投缘,从那以后,小姐便常常借着去茶馆饮茶的幌子出门。因那茶馆离府上近,熟人多,小姐怕被人瞧见,便去了远些的一处园子,与那书生相会。他们时常谈谈诗词,听听琴什么的,很快也便回来了。如此,一直都无人发觉。可后来,不知怎的,这件事情还是被老爷知道了。”
“那日,老爷十分生气,狠狠斥骂了小姐一通。过了几日,他便又对小姐说,要将她许人。小姐不愿意,天天在房里哭。”
叶煦听到这里,便道:“在那之后,宋府小姐可曾再见过那书生?”
穗儿听了,偷偷觑了觑宋员外与宋夫人,嗫嚅道:“没……没有……”
叶煦一哂,道:“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想宋玉娘回来,便不可有任何隐瞒。”
穗儿静默了一会,只得道:“小姐后来,确实又见过那书生……”
宋员外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婢子好大的胆子,这样的事,竟敢帮着玉娘瞒着我们!”
穗儿低着头,一时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