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等人到了茶馆的雅阁, 推门一看, 房里却空无一人,哪里有小女的踪迹?草民忙问穗儿,小姐去了哪里?穗儿这婢子却是一问三不知!草民没办法, 便只得又寻了茶馆的小二, 问他小女在何处,小二却道, 不曾见过小女离开。草民一听,顿时慌张起来,便赶紧到那茶馆附近,四处搜寻了一番,却还是没有找到小女。”
“正在这个时候, 拙荆也赶了过来,说是听玉娘房里的侍女们说,玉娘的几样首饰,并房里收着的几百两银子,都不见了。”
“草民觉得此事大为蹊跷,因这穗儿素日是贴身伺候玉娘的,便又追问她原由,为何首饰银子一下子都没了?可这婢子,到了那时,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知道。若非是她见财起意,卷走了家私,又害了小女,还能是谁?”
一旁的宋夫人听到这里,悲鸣一声,越加止不住地伤心。
叶煦沉吟片刻,便对堂下跪着的穗儿道:“宋员外所告之事,你有何辩解?”
穗儿自从被带到公堂上,便一直红着眼,沉默着。
这时,她便伏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大人,婢子与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对婢子,一向很好,婢子也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望大人明察!”
“你这贱婢,竟还在狡辩!”宋员外怒声喝道。
叶煦出言道:“员外,稍安勿躁。”
宋员外听了,一时不敢再开口,恨恨退到一旁。
叶煦又对穗儿道:“你将今日一早,你与宋府小姐出门后的情形,详细说来,不可有任何遗漏。”
“是,大人。”穗儿忙应了,随后,便开始说了起来。
“前两日,小姐便对婢子说起,想要去常去的那家茶馆饮茶。今日出门前,小姐还让婢子带上了她常弹奏的一张琴。婢子觉着,去茶馆饮茶还要带着琴,有些奇怪,但后来又想,小姐近日里来,一直有心事,好不容易愿意出门,便是带张琴去,想必也是消遣,没什么不好,便没有多嘴。”
她停了一停,正要接着往下说去茶馆的经过,冷不防,叶煦却打断了她。
“等等。”
穗儿忙打住。
叶煦问道:“你方才说,这段时日以来,你家小姐有心事。本府想知道,她是因何事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