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街坊们提起“洛小哥”,便都对她赞不绝口。在她与方随巡街时,不时便要往他们手里塞些小点,热情地叫他们吃。
云嫤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感动,越加觉得,留在这里是对的了。
一日,在堂上议完事,云嫤从廊檐下经过。
走到拐角时,忽听前方,林捕头与府衙刑房的掌案正在低语。
她听到林捕头正在说:“府尊今年才二十罢?这便做了咱们一州的知府,实在是年轻有为……”
刑房的掌案点了点头,感叹道:“谁说不是呢!”
他略一顿,随后,却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听说,府尊这次出京,是受了贬谪的。”
林捕头一听,吃惊不小,道:“大人,属下虽是个粗人,却也知道,咱们府尊是探花郎出身,又深得陛下器重,却怎会遭了贬谪?”
掌案道:“我也是听说的,事情原是这样。当时,陛下赐婚府尊,要将宫里的长公主许配给府尊。这本该是一桩大好事,可谁成想,府尊却抗旨,不愿意娶公主,这才……”
林捕头听罢,唏嘘叹了一声,道:“竟是这样。”
两人又低声议论了几句,便往前行去。
云嫤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直到方随行了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才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
叶煦自打来了鸣州,身边的一应用度一向简单,连有一次下河堤查看,袍子的一角被勾破了,也是寒舟亲自上阵缝补的。
唯独在吃食上,终究如老国公先前所料,挑口得很。他果然甚是不惯鸣州当地的饭菜,用得也比平常少了。
寒舟很是为此事着急上火,变着法子去外面买些适口的饭菜回来,却总也不见有什么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