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煦见她顷刻便恢复了精神,又是那般生气勃勃的模样,温声笑道:“我信你。”
一旁的方随自从在此地见到了叶煦,心中便憋着气。
他料云嫤方才心里必也是不痛快的。
此时,他更是见不得他对着云嫤说笑。
于是,他便护崽一样,将云嫤拉到身后,又冲着叶煦,不耐烦地道:“你问够了没有?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管她作甚?”
叶煦长眉一轩,这才调转视线,看了他一眼,道:“方二公子,那你呢?你又是来我鸣州府衙作甚?”
方随被他这话问得一噎。
他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我与阿嫤是一道来的,怎么,不行吗?”
叶煦顿了顿,语调一凉,道:“为何?你为何会与她是一道来的?”
“什么为何?”方随梗着脖子,道:“我与阿嫤一向要好,她便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你从前又不是不知道!这回,她出京游历,我自然是要陪着的。”
叶煦听了,又是一顿,过了一会,才道:“我记得先前,二公子同我说过,待长公主如亲妹妹一般,所以才会替公主,向我讨要公道。当时,我还很是感佩二公子那般重情重义的为人。”
“今日却才知晓,原来,二公子竟有这好为旁人兄长的喜好?”
“你!我,我……”方随觑了觑云嫤,心知不能说出她身份的秘密,回头又恨恨地瞧了瞧叶煦。
虽说,谁也绝料不到,先前,长公主竟会出宫读书,可他叶煦素日里绝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竟也分辨不清了呢?
难道,阿嫤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吗?
方随一时之间,当真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