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碧浔一下便叫她逗乐了,柔声道:“好,我怎么会不想你呢?”
云嫤又笑道:“你放心罢,我没事的。你也知道的,我早就想鲜衣怒马,仗剑江湖去了!”
她一面说,一面起手比划了一个剑招,转头对碧浔道:“看,怎么样?”
宁碧浔拼命拍着手,道:“好得很,好得很!”
她望着云嫤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羡慕,道:“我听说,江湖可好玩了,那些武林人士,各个都有看家本领。有种本事叫易容术,能将长脸变成圆脸,少年变成老头。还有一种功夫,叫轻功,练熟了以后,人便能在水上漂着走,厉害极了!”
云嫤听着,却凑到她跟前,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从前,可从来不曾见你对这些江湖上的事感兴趣。我那些珍藏的江湖侠客的话本子,往日里,想同你分享,也不见你拿去看呢。”
宁碧浔面上一红,低头,道:“是有人同我说的。”
“有人?何人?”云嫤听得越加好奇起来。
“他……他也是个江湖人。”宁碧浔道。
“啊?一个江湖人?”云嫤一讶,这回是彻底来了兴趣,道:“你快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碧浔似是在思索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后,便缓声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虚弱得很,仿佛就只有一口气了。我原以为,我虽救了他一场,可他怕是撑不过去的。谁知道,没过多久,他便又好了起来。好一阵以后,他才对我说,他这是先前与人比剑,走火入魔了,才会如此……”
“哦……那,后来呢?”云嫤听得入迷,催促起来。
宁碧浔道:“后来,我见他似是无处可去,便收留了他。与他相处的那些时日里,我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与我先前所熟悉的人,完全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云嫤道。
宁碧浔的面上,渐渐浮现出向往之色,道:“他行事,不似世家子弟那般规矩,实在是潇洒极了,叫我,很是羡慕……”
云嫤听着听着,便觉察到了什么,顿时促狭地笑了起来,拖着声调,道:“碧浔,你怕是……喜欢上人家了罢?”
宁碧浔的面色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