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
“喂!好端端地,你抱着个琴,在想什么?”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
吓了云嫤主仆一跳。
那话音刚落,一张眉眼飞扬的脸便落入了云嫤的眼帘。
“方随,你回来了!”云嫤顿时惊喜地道。
“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面前这英气勃勃的青年正是她幼时的玩伴,多年的损友,禁军方指挥使的次子方随。
他先前出京游历,原是写信回来告诉过她,不日便要回来,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了他。
方随朗声一笑,道:“我也就是昨日才回京的,想着今日进宫反正会来寻你,便没有叫人递信给你了。”
云嫤抱着琴,绕着他转了一圈,稀奇地道:“长高了,也晒黑了,倒是看起来靠谱了不少。”
她笑嘻嘻地同他道:“这趟回来,方叔可有夸你几句?”
方随哈哈笑道:“还夸我?他能少揍我几顿便不错了!”
他说着,摆了摆手,龇牙咧嘴地道:“不提了,不提了,一提起我家老爷子,我从小到大身上积的伤就疼。”
他一面说着,目光却落在了云嫤怀里的琴上。
他盯着那张琴看了好几眼,忽道:“我方才在映辉殿听你抚琴了,实在是不得了,好得很,连我这不通音律的也给听入迷了。可我瞧你这琴,怎么看,都不是你原来那张冰佩琴啊……”
云嫤的面色顿时又是一红。
方随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怪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