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矜矜以为他嫌麻烦,牵丝连藕的想:李半其实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思念她,想她,想见她。

不然她给了见面的机会,他干嘛一直绷着一张脸。

男人嘛,深情也是短暂的。

感觉自己被人怼上“犯贱”两个大字,她深感冒犯,连忙退了两步与李半拉远距离,“你嫌麻烦就自己回去,我自己可以。送我来的恩情我……”

“会记得的”四个字未出口,就看到李半那双红眼眶,以及眼眶里的闪烁的水光。

她住口了,整理一下情绪,自顾自进医院。

李半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量体温,打点滴,一直沉默又贪婪地注意着她。

在医院里睡了一觉,捂了一被子的汗,醒来时李半仍注视着她,熬出了黑眼圈。

半夜四点,真够折腾得。

拔了点滴,封矜矜说:“回家吧。”

上车,她开始装睡。

到家,李半下车,在她包里拿了钥匙,轻轻把她抱进屋。

他似乎很熟悉她的卧室在哪,就像曾经去过一样。

也许那晚喝醉酒真不是梦呢,封矜矜忍不住想。

把封矜矜放上床,接着一室安静。

在长时间的等待中,封矜矜以为没动静是因为李半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于是悄咪咪的睁眼,正好跟看着她的李半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