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下跳来个一了百了,却又想起秦家老小,以及把升官发财的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的南竹。

她脚缩了回来,无神的眼望着家的方向,低低的悠悠的唱起民谣。

接下来又拍了两场被□□的戏。

结束收工的时候,无论是群众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精疲力尽。

没办法,他们的情绪被封矜衿带进了秦眠的情绪里,感受到了她在戏里的绝望。

这场戏太沉重了,然而跟后面的戏比起来好太多了。

封矜衿拍完夜戏,给剧组请了第二天的假,没回酒店而是选择回家。

第二天早晨放任自己的瞌睡没有早起,起来的时候八点,秋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伴着秋风升了起来,微弱的光打在卧室的床沿上。

封矜衿坐在床边,手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迷糊中一时想不起她自己是谁以及今天要干嘛。

电话在床头柜上面震动,她还处在“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中,拿过电话,上面显示是李半。

李半!

是做梦吧?

她真是太喜欢他了,连做梦都梦到他。

电话没接,人又倒回去睡。

昨天的戏太费神了,她还没缓过来,人生的回忆才回忆到一半。

手机很快停止震动,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躺下去没一会,她再次从床上坐起来,这次起身太猛,猛得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