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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对迎娶秦妗是存着真心的。

如此看来,这个探花郎就算再怎么温润如玉,恐怕也会发一通火罢?

“你们都看着我作甚?”

冉白悠然一笑,手下转着墨玉扳指,神情冷淡:“婚姻大事,当然要让秦姑娘自己作主。暮先不会插手任何事。”

“唉呀!”

镇国公本来还抱着几分期待,等着自家儿子好好展现一次男人雄风,没想到他这样包容谦让,气得他颓然长叹,摇头就往外走:“也罢,也罢,你喜欢的女人,你愿让出去,老夫又还能说些什么?”

秦相连忙赶上去,拍着老友的肩膀,意欲和他推心置腹一番,至少也能缓解缓解两家的窘迫关系。

皇太妃也揉着额角:“妗儿,你呀,最是个有自己主意的。”

她知道秦妗的脾气,一旦做了决定,鲜少有人能再拧回去。

也不晓得慎王用了什么手段,能把这个最是冷傲的侄女拐回家。

总而言之,既然两个年轻人彼此心悦,那也不必阻拦了。

秦妗看人一向毒辣,若是她都满意慎王,想来,也许是慎王当真有些过人之处罢。

她疲倦地挥挥手:“就当哀家和你爹白操心一场了,你想要怎么做,随你去。”

闻言,秦妗轻轻一笑,为皇太妃续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花茶,说了些好话:“姑姑是天底下最好的,妗儿永远都是您的妗儿。”

“你呀——”

皇太妃勾起唇角,无奈地端起茶,眼波瞥向亭外的冉白,看他身姿如同芝兰玉树,心下依旧觉得有些可惜,便努努嘴,对秦妗低声说道:“你们自己解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