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来了。”
他连声应下,眉开眼笑,拍拍衣裾,佯装遗憾,痛心地对几个媒婆说道:“不是老夫不作陪,天子有命,违抗不得,还是请几位姑姑回去罢。”
秦相忙不迭地吩咐了下人送客,便小跑出了府,钻进入宫的轿子里,一溜烟撤了。
如此一来,媒婆只得告辞,而看热闹的人们也随之散去。
不过,慎王提亲宰相之女的轶事开始传遍大街小巷,成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有人都不大看好卫岐辛,好奇地等着他们两家人出结果。
虽说慎王在边疆一改往日形象,骁勇善战,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但说白了,在迎娶王妃这事上,他到底还是个有案底的。
凡是权势盛大的世家,又有几个敢把女儿嫁给他?
一个曾经整日打马穿街而过,四处听曲逛花吃酒的人,可不是佳婿。
看着府前的人们议论纷纷,摇头离去,燕社蹲在角房的檐角灰瓦上,将口中的草茎一吐,撑手越过屋檐,跳下地来,抱手往后门处走,哼着小调,自言自语。
“开工干活啰——”
只要他家主子想,就算是个乞丐,他也能捣弄出两人是天造地设的言论氛围来,何况卫岐辛还是个高高在上的亲王?
就等着嘉奖他罢。
姜骛一死,照朱楼乱作一团,燕社便趁着夜色将沁芷带了出来,眼下正安放在城郊一处院中,只剩主子特批通行了。
想到那个清秀温柔的姑娘,燕社更是动力大增,飞快地推门出去,点地而起,嗖嗖踏过片片砖瓦,直奔勾栏那些说书老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