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年前的事情,廉署也封箱不查了,现在曝出来又有什么两样,无非是再丢一次脸罢了。”
佘玉馨见人出来了,赶紧握住亲生儿子的手,想搏到一点底气与安慰,“他无非是要逼死我。你阿爸现在不省人事,我一个女人撑不住这个家,要倒大家一起倒,谁也不欠谁的好。”
一听到要死要活的事情,大房一家缄了口。
许开驰道:“事情未必到了这一步,媒体那边我都打点过了,尽量控制在最低曝光度。股市跳水,人人自顾不暇,当真有几个会关心这些陈芝烂谷?”
许开驰望向傅桓知,怎想在场唯一明白的人,如今头脑也不怎么明白,只浑噩道:“该垮的总得垮,不是躲就能过去的。”
佘玉馨就差捏着帕子要陨涕,电话铃声砸破了守恒十年的宁静,傅桓知的酒醒。
“我给你个机会。七号码头,你一个人来。”
说来可笑,这居然是今天夜里他接到的唯一来电。
他挂掉电话,代替上帝宣读旨意。
“今晚,大家都睡个好觉。”
灯塔的弱光照在海上浮标,七号码头停着一艘六十英尺长货船,随着粼光夜浪摇摆。
魏邵天脚下踩着准备装船的二十吨柚木,指间夹一点腥红,他望着站定在五米开外迟疑而不敢靠近的人影,头疼不已。
“我说,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傅桓知从黑暗中走出来,“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