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教堂的人,须先跟上帝对话,再和人对话。她却不是,在他闭目祷告的瞬间,她已换了座位。
“你看,我们坐一条船,走一条路,住一间屋,睡一张床,没人敢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在他身边坐下,目视前方道:“至少,在上帝面前,我们都一样。”
知道自己先前的行迹都暴露,他反倒平静,没有选择落荒而逃。他睁开眼,把肩膀沉低,在桌底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指腹冰冷,摊开她的手心,在上面写画着。
“不听话,跑来香港。”
“谁让我跟定你了。”
她转头笑了笑,“不管你是贫是富,是好是坏,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莎翁说:因为她生的美丽,所以被男人追求,而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被男人俘获。
而他今日要说,因为她是宋瑾瑜,所以被男人敬仰。
他再忍耐不住,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在主的注目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吻。
这个吻没有情-欲贪念,没有欲望撕扯,只有孱弱的气息交互,他的手握在白细的后颈上没有松开,拨开缠在她唇上的发丝。
“可惜没有人会祝福我们。”
“上帝会的。”
“我是个坏人,不值得拥有你。”
“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