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天咬了下脸颊,“你叫我阿天就好。”
“哦,你是哪个‘天’?天上的‘天’,还是三点水的‘添’?”
魏邵天耐人寻味的笑了下,还是头一回有人问这问题。
“天上的天。”
在这条道上,他只用这个名字。
“哦,阿天。你这名字挺好,就是太普通了。你看港片里面……”
转场,夜总会ktv包房里,坐了七八个女的,台面上果盘酒水都摆齐了,外加些“助兴”道具。
到别人的地盘上,总有些传统礼节。
魏邵天在沙发上坐着,放眼看去,总觉得是晚饭火锅的油腻感还没下去,全无兴致。阿泰点了好几首粤语歌,唱的陶醉,但发音实在可怕,不知在讲哪国语言,他硬着头皮听下去。
穿短裙的妞儿靠过来,看着像是未成年,眼影上刷着亮片,夜里的魑魅魍魉,也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模样。
“哥哥,你不怎么不爱说话,我喂你吃水果呀。”
说着手就往他的裤腰上摸。
魏邵天毫无反应,把她的细胳膊拎起来,“我再早生两年,都能当你爸了。”
小姑娘靠过来,笑吟吟道:“那我叫你干爹啊。”
边陲小镇,多得是自甘堕落的少女,每个都能说上一段凄苦的过去,只为能多拿两张钞票买衣服。
魏邵天闻到她们身上的统一且廉价香水味,心烦意乱。
换歌的时间,他拿起面前不知真假的洋酒,尝了半口,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