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枕侧空荡,布料上仍有须后水的味道。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日历,这个动作,已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次。
一个礼拜,了无音讯。
宋瑾瑜起身下床,拉开衣柜,里面齐整的挂着他的衣服,按照颜色归类,她望着那件他常穿的黑色衬衣出神。
站到身上发冷,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是来找袜子的。他总数落她在家光脚不爱穿鞋,外边天寒地冻,她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再病倒。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原本就不多,可翻了很久,都只找到一只袜子,找不到另一只。一时委屈和烦躁涌上心口,怎么压也压不回去。
有一个瞬间,好像出现幻觉,仿佛他还在,这时候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问:“怎么好好的掉眼泪?谁欺负你了?”
她同他抱怨,“总是找不到同一双袜子。”
“这点事也值得掉眼泪,傻气。”
他抹掉她脸上的眼泪,“下次买袜子都买一样的,就不怕找不到了。”
她抱住他,把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蹭,“你才傻。”
关上衣柜门,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
她憋着一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答应过他不再哭,她不想食言。
宋瑾瑜去到厨房盛了一碗粥,寡淡到底的白粥,这几日她没在家做饭,厨房除了多了些油盐调料外,和最初时一样空荡。
他心情好时,就会下厨,他还说,想吃她做的住家饭。
这屋里每一处都有他的身影。
小寒过去,是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