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只静了半秒,魏邵天咬着杯子,眯了眯眼,“那还等什么?”
她的目光毫不躲闪,“我还想问你在等什么呢。”
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砖瓦上的青苔打滑,魏邵天拉着她抄近路,从阳台翻进二楼的卧室。
老式的木窗玻璃关上时发出一声撞响,魏邵天扣上拉栓,转身就将她压在床上,一秒都不愿再等。
“在船上就想了,忍到现在而已。”
她居然在问:“为什么要忍?”
魏邵天恼的想掐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怕你晕船。”
床有些硬,大概底下只垫了层棉絮,他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在解扣子,解到第三颗,她已缠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四只手总是比两只手高效,衣物被甩落在各个角落。木床的吱呀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浅笑。
“床塌了怎么办?”
他的目光深邃而迷乱,“那就换地方。”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恨不得沦肌浃髓,将整场都交由他掌控,他埋首吻到她胸前,用牙去要她吟唱。
今夜她甘愿沉沦,为他而唱。哪怕窗外有人当听众,她也不觉得羞赧。
他将汗涔涔的人从被单里捞起来,月光洒在她光洁的身躯上,他用手描摹着每一道线条,每一丝纹理,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仍在回味。
她已无畏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靠在他臂弯,呼吸尚有些喘,胸脯也跟着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