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了谎。下午她不止去了福音堂,还去见了一个人,因为有些话,不能用一束花代答。
“我干这行十几年,办过的案子不少,你的情况不是个例。或许看过心理医生后,你的想法会变。”
“你就当我是病了。”
“你是天真,当这群黑社会有情有义。你信不信出了事,他第一个拿你当祭品。”
她始终不解,“为什么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可以被全社会褒奖。而一个好人,只不过做了一件坏事,就要被终身唾弃?”
这是既定的坏人定律,不管你曾经是谁,本性是否良善,一旦行错一次,就是千次万次都换不回来。
“你认识他不过半年,就确信他是好人?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我有我的判断。如果他不是,只当我没眼光看错信错,也怪不了谁。”
她选了这条路,就再没有人会声援她,人们只会漠然垂手,看着她入地无门。
魏邵天说:“好。”
她说出这句话,原就不奢望会听到他的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真的?”
“就是以后都没钱收,没跟班跑腿,也好过整日提心吊胆。世界上有数不清的城市,离开安城哪里都可以安家,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我出钱给你开一间花店,不用活的太奔波。”
他给她画了一个饼。
可宋瑾瑜信了。因为他是魏邵天,他说过的每句话都有分量。
“你不做大佬,没收入,哪来的钱给我开花店?”
“我有多少资产,你不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