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玉馨一听,拉住傅桓知道:“你工作这么忙,还要飞内地,会不会太辛苦?”
其实在心里骂儿子傻仔,就是要讨好阿爸,也不用揽这么个吃力都不见得讨好的累活。
傅柏良是装聋,不是真聋,听见这话立马放下报纸,“既然三弟答应去,阿爸就放心吧,他在内地门路多。”
傅云山终于正眼看了看傅桓知,口气仍是不好,“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搞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怎么信你能办成事?”
傅桓知站直了背,如同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问题,声音不带一丝语调和感情,“我肯定将人保释出来,不走漏一点风声。只是到时阿添愿不愿回家,我不能保证。” “十年都没回过家,我不求他来见我,但求不要曝尸街头,丢我的脸。”
傅云山气得上喘下嗽,佘玉馨见状,只好上前去给他顺气,夫妻的面子要做足,嘴上照旧不留一点余地,“好啦好啦,激气有什么用?他大个仔了,自己不生性,小时候他阿妈不在,我都当是自己亲生的养,送他去美国读书,结果呢,吸毒嫖妓,样样都学会了,现在做了勾佬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傅云山咳得满脸通红,知道再讲下去更是难堪,佘玉馨也识趣的收声。闹成这样,谁也没有留下吃晚餐的心情,许开驰陪傅桓知走到楼下,窃声嘱咐了几句,“柬埔寨闹出这么大动静,香港警方也在盯着他。听说魏秉义逃跑了,行踪不明,刘处刚刚来电,就是打一声招呼,要我们不要掉以轻心。”
“现在情况不明,说什么都太早,等我见到阿添,再问一问情况。”
许开驰推了推眼镜,“他会同你说吗?”
傅桓知拿起公文包,“不同我说,也总要同别人讲。除非他想一世都烂在肚子里。”
第36章
准点下班,宋瑾瑜把文件袋堆放在副驾座,正要起身折回驾驶座,一群黑影靠近。
“宋律师是吗?”
魏邵雄摘下脸上的墨镜,随手扔给后面的小弟,“有没有时间聊两句?”
魏邵天仰躺在梆硬的木板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密布的霉斑,发潮的棉絮里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如今他除了这一身已穿了三天的衣服,再无别物,落魄得就像初到城寨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