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天的步子定住,他想起白天他说她像农妇时气郁的神态,竟有些憨然可爱,想必此刻也是如此。
他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高大的影子折返回来,彻底笼罩住她。
“这是你说的。”
他身上散发着原始的野性,气息有某种穿透力,贯穿她的身体。他的唇将落未落,在她耳畔徘徊着。他在等她主动。
宋瑾瑜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微一踮脚,便撞上了他的鼻子,她反倒越挫越勇,手指摸到下颚新生的胡渣。他身上很烫,胜过湄公河的日光。
魏邵天伸手关掉床头的灯,耐心等她继续。她一声不吭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发现很难,又转移到裤扣,发现更不容易,一时间手忙脚乱。
他有些想笑,却还是绅士的问:“用不用我帮你?”
言语间却是奚落的味道。
她更加较劲,因为她不想输给伊丽莎白。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缘由,但却十分清晰明确。
谁说女人没有好胜心和征服欲?
闷热的空气让她呼吸困难,他终于看够了独角戏,决定上手帮她,拉着衣领将已解开三颗扣的衬衣脱下,古铜色的肌肉浸染在月光下。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身体,或者说,她见过,但仅限于在杂志画报上。
这是上帝创造男人时所赐予的身体,肌肉并不是绝对完美的,但肩胛的线条刚劲有力,前胸有隐隐的沟壑,像是刀伤。她摸上去,就在要碰到的瞬间,被他捉住了手,推倒在床上。
魏邵天把腰上的枪卸下,反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手托住她的背,让她直起身子。当他重获主动权时,她反倒没那么生疏,睡裙被拉高,小腹之下都展露无疑,月光透着百叶窗照进来,在她的身体上留下斑驳的条纹,一明一暗,他的手指可以在上面弹琴。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才是亵渎这一刻的美。
于是他垂首吻她,在上帝的注视下。
她的嘴唇很软,身体也很软。他吻下来,就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