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天冷笑,“好样的。”
话音刚落,他就拽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手上使了狠劲。船不稳,她一个踉跄往前倾,魏邵天干脆将她扛过肩带下船,一船人都看着不敢出声。
他把她扔在岸上,转身上船,又想起了什么,走到她之前的座位上把她的包扔到岸边。
他是真没手软,宋瑾瑜摔了个结实,后背硌着石头,等痛劲缓过来,艄公已经收了绳,而魏邵天就站在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是赌徒,她也是。她赌不赢,他也别想赢。
宋瑾瑜冷冷地望着渐远的船,然后想也没想就跳进了河里。
岸上的人发出惊呼,以为她要追船。她在水里扑通、挣扎,前船打出的浪花浸没了她的口鼻。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船已开出去十米的距离,魏邵天攥着拳,自欺欺人的在心里读秒,一秒、两秒……还没数到三,他已翻身跳下了船。
他稳当的游过去,长臂绕过胸前,将她捞上岸。
她呛了水,蜷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魏邵天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把气管的水都咳出来。
缓过来后,宋瑾瑜仰躺在地上,望着他湿漉漉的目光,有气无力地张口说着,“你,输了。”
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不要命的女人?
围观的好心人把她的包送过来,魏邵天接下,没有说话,将滴水的头发抓在脑后,伸手拉她起来。
离下一班轮渡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他要把话跟她说清楚。
东孔岛上有两个原住民镇,东岸的村子叫孟孔,西岸的村子叫孟塞,都离河岸不远,整个岛很安静,偶有旅客在这里逗留歇息。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走在乡间小路上,好在这里四季如夏,有太阳的无偿烘烤,倒不至于会感冒。魏邵天肩宽体阔,背着包走在前头,宋瑾瑜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不近不远,恰好置身于他高大身躯所投下的荫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