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回答并不足以让她信服。他该知道,她聪颖过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最擅长的就是识辨人心。他平日跟女人插科打诨用的路数,在她身上不起作用。
“在这世上,我不相信两种人,女人和律师。因为这两种人会知道你最多的秘密,有时候,信任才是最致命的。恰好你两个条件都符合。”
宋瑾瑜觉得讽刺,“你不信我,却信我会救你?”
“信不信你,和信不信你会救我,是两码事。”
明晃的白炽灯下,她的神色中显露出一丝紧张。今天她化了淡妆,晚上的红酒给她的双颊添了一笔绯红色,这下冷光打在皮肤上,又有别样的溢彩。他装作不看她,其实早已将她衣裙包裹下的浑玉璞金在脑中都意淫过一遍,细致到每一寸纹理。
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其实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演戏,简直比他还要烂。
他们独处的时间越久,她越发坐立难安,魏邵天适才说道:“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坏人,你是好人。好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你说对不对?”
宋瑾瑜自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
“我早就迫不及待要挖掘你坏的那一面了。”
办公室里静的诡谲。她望向他,又垂首沉默,复又望向他,仿佛在心里做了很大的决定,一开口,话题就跃了十万八千里。
“跟了你,是否就要做泰安的阿嫂?”
魏邵天忍俊不禁,“你不想,我也不会逼你。”
她又问,“既然你不喜欢林小姐,当初又为何要做那些浪漫事,穷追不舍?”
他大概能猜到,林晞语都同她说了些什么。
“我现在不喜欢她,不代表我当初不喜欢她。”魏邵天答得举重若轻,“我那时还是个穷光蛋,所谓的浪漫,很多只是她自己的幻想。”
原来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时,可以将过往浪漫的罪名都安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