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畅通无阻的绕过两个街口,只听齐宇问:“天哥,你就没有想过金盆洗手,走正道?”
他只当听了个笑话,“算命的说了,我命格带煞,只有一条道行到黑,不然活不长。”
黑色的奔驰车驶进地下车库,魏邵天拉开车门,一脚跨出去,又收了回来,“去我家喝一杯?”
齐宇诧异,“天哥,你不是从来都不让我们跟进去。”
“让你们围在客厅看黄片?”魏邵天嗤一声,长腿迈出轿车,利落地关上车门。
齐宇跟在后头走进电梯间,只见魏邵天按下了一层键。
“这栋楼有二十八层,你住一楼?”
“懂什么?楼太高,出了事不好逃命。”
齐宇想了想,确实很有道理。看来他要学的还很多。
走到门廊处,又听魏邵天说,“不用脱鞋了,有钟点工打扫。”
齐宇有点受宠若惊。跟在魏邵天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有个习惯,从来不带外人回家,就连挂了两年名的“阿嫂”也不例外,平时钟叔送他回家也只到地库而已。不少弟兄都暗地里猜,可能老大家里早有老婆孩子了,只不过藏着不见光而已。
进屋的门廊不大,但里面别有洞天。楼虽是一层,但是和二层打通了,是时下流行的复式设计,客厅中央一个大吊顶,挂着类似中古世纪的吊灯,照明作用微乎其微,只能发出昏黄的光。至于其他,清一色的冷调家具,装修也很简单,没什么人气,完完全全就是单身汉的家。不见光的老婆孩子,看来是莫无须有的。
齐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目光却还在四处打量着,“天哥,你书柜里放这么多英文书,都自己看吗?”
“我字母都认不全,摆着撑场面用的。”魏邵天径自走到冰箱前,拿了几罐啤酒出来,“之前房主是个大学教授,后来移民了,书都是他留下的,我捡了个现成。你喜欢就拿去看。”
齐宇笑着拉开啤酒罐的拉环,“离开学校,英文早忘光了,我也看不大懂。”
魏邵天敞开衬衣,饮一口冰啤酒,身子才舒爽了不少,“知道为什么底下那么些人,我看你最顺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