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儒绅赶紧应和,“我哪里敢。我活到六十岁,钱也挣够了,只想多享几年福……”
第二日堂会,几个堂口的话事人又齐齐找到长洲来要分账,内堂她不敢再去,只有在家闭门不出,怎想他们不依不饶,轮番找上门来闹事。她怀孕五个月,每日都要孕吐,又愁又怨,能忍下这三个月已是诸多不易。若不是她前几日用计逼他返港,只怕是再过多几个月也不会现身。
今日轮班到建叔守人,外头的人正要撬门,门已从里头打开。
魏邵天裸着上半身,显然是睡梦中被吵醒,满脸不悦地看着外头的人。
谁也没料到今日添哥会现身,手握械具的小弟赶紧把东西往身后藏,几人对视一眼,齐喊道:“添哥。”
“我昨晚才到,觉都未睡足,就被你们整醒。我才走多久,你们就这么不得安生?”
“添哥,我们不知道你回来了……”
“意思我不在,你们就敢上门讨债了?怎么,还有招数没使完?呐,这面墙够白,干脆留给你们泼红油漆写大字。”
“不敢不敢。”
“还不快滚?”
一行人收上东西飞奔回堂口报信。
魏邵天关上门,折回到卧室里,床上的人也跟着醒了,没好气道:“你倒是逍遥快活,殊不知我过去三个月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早同你讲过,阿嫂不好做,你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