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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沸反盈天,可面皮却依旧淡定,盛子墨微缩着下巴,几不可闻地说:“好……好了。”偏头闪躲。

严锦霄擦干他脖颈上的一串水渍,收回手,看向盛子墨,隐约觉得有点不寻常,他审视似的观察着盛子墨,微微蹙了下眉,问:“干什么亏心事了?”

怎么这么反常?

盛子墨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将脸侧去另一边,阖眸假寐,详装听不见。

这会儿已经接近下午四点,盛子墨并不知道,坐在侧旁他冷脸的兄弟,清晨辗转给他送来医院,而后又赶回剧组一通忙,拍完了自己单人的戏份,再联系孙秘,让准备好食物,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这期间他大气都没来及喘一口!

盛子墨满怀心事半坐在床上,向后仰靠着装死,不一会就感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他睁眼一看,是颗红彤彤的新鲜大草莓——他怔然间微启了口,那草莓便慢慢塞进了嘴里。

盛子墨边凝望着给自己认真喂食的严锦霄,边小口小口地咀嚼,沁凉的汁水浸润干燥疼痛的咽喉,他觉得舒服极了!

他生病最喜欢吃草莓,严锦霄就恰好给他带了新鲜的草莓——虽然基本没什么味觉,可不知怎的,心间倏然便有股甜丝丝的清冽漫延开来。

他一连吃了好几颗,却在咀嚼间不小心咬住了什么,用舌尖试探地吮了下,他知道,那是严锦霄的指尖——却倏然一笑,故意咬住不松口。

严锦霄隐约蹙眉,面上没什么表情,动了动指节,抽不出,便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