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是吵着要我给你买lic新出的盲盒吗?”他笑起来,有些无奈,自己动手将外套丢进一旁的脏衣篓,又开始脱衬衣和裤子。
我低头看着手里被雨水淋湿了大半的包装盒,看着上面手写“love is urage”突然鼻酸,我将盒子拆开,里面是lic新出的勇气杯——大概半个手掌大小,双层里面有富士山的影像,晶莹剔透,在暖色灯光下显得格外绚烂瑰丽。
lic的盲盒杯有八款,不知道这个人抽了几个,还手写了那么俗气的一句话。
我鼻酸得厉害,拿着杯子的手也稳不住,只好将杯子放回盒子中,再小心翼翼的放在洗漱台上。
他已经脱好衣服坐进浴缸,眼睛更是被雾气吹得湿漉漉,微微抬头看我的时候像在讨好。
我走近些,蹲了下来。
他道:“你记起我了。”
我抬头看着他,没有回答他,只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很软,很烫。
他这个人从高中开始,只要开心就会红耳垂,雷打不动。
我压下心底的痛感,点了点头,“记起来了。”
他听完傻笑了两声,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的,他突然就滚出一串眼泪来。
他还在笑。
我只觉得心底更疼了,抬手给他擦了擦脸,“以后,不会忘记了,我努力治疗,好好吃药,好吗?”
他抓住我的手在脸上轻轻摩挲,嘴唇抖得厉害,依稀还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