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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名叫范丸丸的家伙却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所信仰一切。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是在年底,大雪里,粉嫩的安儿哭着叩响我的门,说他的主人死了,范丸丸死了。

门外的雪风吹了进来,我僵硬的身体晃了晃,没有多大的悲伤,唯一遗憾的是我心中很多的疑惑再也不能被解答了,还有,不知道他等的爱人回来了没有。

我倒了杯热茶给安儿,我问他,你的主人是怎么去世的。他告诉我是全身血管爆裂,大出血而死。

死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

安儿哆嗦着手嘬了一口茶,缓缓说:“主人曾经在最南边的疗养院待过,我觉得他的死因肯定和那个人有关系。”

我起了好奇心:“哪个人?”

安儿悲伤地眨眨眼:“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看过一张照片。”

“一个全身缠满纱布坐在轮椅上的人,而我的主人就站在他身后,笑的很开心。”

“黎泽么?”我轻声问道。

安儿激动起来,手心的茶杯微微发抖:“他叫黎泽!”

处理好工作室里的事情后,我去了那家疗养院,是个环境很好的地方,白色的建筑,绿色的草坪,看上去能让人心情舒畅。

当我说明来意后,院长十分慷慨的拿出一张光盘,光盘上面没有署名。天色有些暗,我没有开灯,静静坐在凳子上看着前面蓝色屏幕。

镜头有些摇晃,不过也能清晰的看出范丸丸脸上满足的笑脸,镜头里,他推着一个满身纱布的人走到外面的草坪上,目光温柔,偶尔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当放映结束后,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带着一种沧桑的语调说:“这个孩子来时,轮椅上的先生已经死了。”

“真是遗憾。”我恍惚了很久,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