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顾将军在门外求见。”顾权拿毛笔的手顿了顿，随即微微抬头，眼里不明深意，“那就让他进来。”

“臣子顾胜拜见皇上。”顾胜低着头，半跪着请了安。

“皇兄，快快请起。”顾权连忙起身扶起了顾胜，眼里满怀笑意。“皇兄，不在府上待着练兵，是有何事？”

顾胜看着他那张温儒的表情，表情依旧是冷肃毫无生机。

“臣子今日拜见确是有些事情。”

“哦？”顾权看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早已经揣摩出了他的来意。

“臣子心中已有良人，装不下其他人，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顾权听完他的话，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了，他依旧嘴角带着笑，“三妻四妾，儿女成群本就是我男人儿的常态，皇兄这是要与其他人与众不同啊。”

知道他话里另有所指，所幸顾胜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主意。

“陛下误会了，臣子只想和心爱之人归隐山林，其他的陛下心里也应该清楚，并无二心。”

“哈哈。”听到“归隐山林”的时候，顾权突然大笑了几声，随即表情转换成了严肃的面容。

“我倒是觉得皇兄这正是大好的年龄，正是报效国家的最好年华，”

顾胜半眯着眼睛，抬头直接对上了他的目光，语气冷淡，

“我可以去边塞，永生不回京城，但是清名，”顾胜站在那里眼神紧盯着他，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嬉笑的场景，语气顿了顿，眼神有些不忍，唤起了他的小名。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变得冷漠无比，变得昏庸听信小人的谗言，变得喜怒无常，变得好像一个陌生人。

顾权眼神楞了一下，随即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转过身来，背影高大又孤独。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大概是在接受皇权的那一刻起，有的一切就都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