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宣州的冬季来得总是很早。
“阿金!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不远处一个一个菜贩伸着脖子朝前面吼着,嘴里还冒着白气。
青年抬起头,看见菜贩微微笑了起来:“石头叔前些天感了风寒我就自己来了。”
那位叫阿金的青年拉着一辆小木车走到菜贩子面前,弯下身去细细挑拣了好几个最好的放到木筐里就朝下一家走去。
城郊边上一家具店里买着最好的炭火,阿金拉着木车一路走到城郊,他心想过几日小少爷的周岁宴要好好备些才是。
城墙边的河流看起来又清又凉,阿金跟着店家拖上两筐木炭后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然后就放下木车走到河流边将手伸进水里。
“嘶……”他打了个寒颤,“凉是凉些,倒也舒服。 ”阿金俯下身子就着手将水一捧洒水到脸上,清澈的水面荡起滴滴水波,而溪流下的石子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阿金拖起前摆拧着上面的水。
“这位小兄弟。”一个声音从阿金身后传来。
阿金一听就看到水面上映出一张人脸来,他转头站起就看到那人衣裳不卓,气质翩翩,心想定是个富贵人。
阿金用衣袖随意抹了抹脸,就笑着朝那人弯下腰去:“这位大人有何事吗?”
那人笑了笑:“倒也无事,只是我看这城门边站着官兵,想问这宣州是否出入有禁啊?”
阿金道:“大人不必担心,您只管进去,我们宣州可不管这些,州令大人喜好四方来的朋友,所以宽泛得很。”
那位中年人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小兄弟……这么了解宣州州令吗?”
阿金不好意思地抓着头憨厚地笑道:“州令大人受我们爱戴,宣州就没有不了解他的人。”
男人点了点头。
“那大人您慢走,我有要事要先行一步。”阿金再次鞠躬,直到中年人回礼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