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想了想若不是发自肺腑,有谁能做到如此话语连贯,如此毫不迟疑呢?
冲动或许会做错事,但他觉得江弈安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冲动。
釜川两月他按兵不动让萧暮笛措手不及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时候顾渊终于有些明白自己的愚蠢到底在哪儿了,在宣州时,自己私心泛滥用中秋困住了他几月,可江弈安还是去了韶山;回来后又逼着他跟自己成亲,打算用这种世俗的东西困住他一辈子,如今江弈安还是要走的。
如今一想,或许江弈安与他成亲本就只是他单方面想要的结果,可江弈安未必这么想,就像江弈安说的一样,成亲了又如何?两个男人谁也不损失,谁也不亏欠,散了便也散了。
“真的?”顾渊开口,他的语调里夹杂着太多的遗憾和不甘。
江弈安看着他离自己极近的眉眼,顾渊的眉心没有促起,可眉却放得极低,就好像受尽了委屈。
顾渊额边的头发飘动,浅棕色的瞳孔映照着余晖就仿佛一颗琥珀,而这颗琥珀里映照着的是江弈安自己。
“真的。”
“我蘅芜从不说谎。”
☆、亲临
顾渊看着他。
人与人,真的这么容易散吗?
我在期待什么?江弈安话到如此我还在他身上期待什么?
江弈安或许是真的厌烦我了。
可……可我还是有些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