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了出来。
“就像你在家里挂的灯笼一样,你若不愿挂、不想挂,你告诉我,我来挂。”
江弈安沉默着看着顾渊,顾渊的眉眼沉稳而儒然,墨色的眼睛印着江弈安的身影,在夜里熠熠生辉。
“若是你要做的事会让自己身陷囹圄,那就不必铤而走险,我相信你师父也是为了护你才会这般,所以你不必自责。”
顾渊不等江弈安开口,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江弈安的面前。
江弈安低头,看到顾渊手里捏着一个白绸银丝绣成的荷囊,上面的银色细竹精致点缀,浅灰色的束带扎着荷口,虽是个绣品却也不失了原本的大气。
“我看你就是喜欢这类看起来简单的物什,”顾渊拉起江弈安的手,把荷囊放到他的手里,“这银丝是我挑的最细最好的丝线,绣竹果然还是要雅致些才栩栩如生。”
江弈安看着手中的荷囊,这荷囊的模样正跟那日前去绘织局时自己看的那枚一样,只不过工艺更加精致了,模样也更加大气了。
“这白色荷囊,”顾渊慢慢抬起头,目光从江弈安的脸慢慢滑到他的头顶,“跟你的银冠很是相配。”
月光落在檐角,如同一面镜子一般映照着两人的眼。
顾渊看着他笑了笑:“我说这些你不必太感动,更不必感谢我,我顾渊睿智聪慧,猜透你的心思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江弈安一听扬起了嘴角,刚才有些沉闷的氛围一扫而光。
“所以现在该我问你了,你跟哪位仙君有过盟约,你在等谁,或者有谁在等你吗?”
江弈安一愣:“你倒是睚眦必报,我日日练功,也没时间做这些。”
顾渊笑开了脸:“那看来是真的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