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雍想,这就是长沅,一个宁愿有所牺牲也要让结果利益最大化的长沅。
所以看着眼前这么大的阵仗,季子雍相信两人抵得过,却不知道是怎样抵过。
季子雍有时候觉得长沅与江弈安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此时他突然觉得顾渊的担心并不是多余。
顾渊站在他身边,同样也是心事重重。
就在三人站定在原地的时候,远处又一只飞鸢缓缓飞来。
纸鸢停在晋沅的手上,慢慢地就碎成粉末幻化成三个字:安,勿挂。
顾渊松了一口气,晋沅看两人已经安排好事宜,转身就对二人说:“夜深了,既然他们两人无碍,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季子雍站在原地,他犹豫着瞟了一眼顾渊,突然开口朝刚打算离开的晋沅说:“师父,要不我下去看看吧。”
顾渊一听觉得诧异,方才你还说让我不必冲动,此时这是唱的哪一出。
晋沅一听也觉得莫名其妙,顾渊不懂事也罢,作为师兄的季子雍为何也如此轻率,难道是觉得刚刚的飞鸢说明不了问题?
“你去做甚,飞鸢已说明两人无碍,你好好带着弟子看好这里的门户,添什么乱,非要可小题大做。”晋沅的语气比刚刚还要严肃。
“倘若那两人只是报喜不报忧,师父你又作何解释。”季子雍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想,江弈安要是真的愿打不愿说,那只能亲自去看看了。
“你!犟什么,我就说你这脾气跟一头牛一般,火气说上来就上来,有你师叔在你还怕他们俩被吃了不成?”晋沅说着还瞟了一眼站在季子雍身边的顾渊。
季子雍微微低下头,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正因为有师叔在我才更担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