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
顾渊愣住了,现在的江弈安,与刚刚那个在顾渊怀里温柔的他完全派若两人,顾渊看着江弈安严肃又愤怒的表情,平时师兄与师弟之间那种生分与严格之感再次涌了出来。
“你是不是没长耳朵,我跟你说过,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你把我说的话喂驴了吗?”江弈安的音调越来越低,声音却越来越大。
“胆大包天,做事不想后果,谁准你到这里来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也不可以踏进来!”顾渊听着江弈安的责备委屈极了,心想刚才你还抱我来着。
“我今天最后跟你说一遍,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敢再踏进这里,我让你直接出不了十七殿的门!”江弈安说着一把抓起顾渊的手腕,用力地拽起顾渊离开藏书阁。
此时已是深夜,长生门只剩下两人疾步走在路上,周围月光氤氲,两旁柳枝飘摇,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顾渊看着江弈安手上的伤,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江弈安。
顾渊定在原地,他本不想与江弈安计较,如果真的计较起来,江弈安的力气又怎比得过他。
江弈安被生生拉停在原地,一步都走不了。
“先看看你的伤吧。”顾渊抓起江弈安把他的手心朝上,他从掌心运气徐徐注入,江弈安手上那两个让人瞠目的裂口立马飞速长合,不到片刻已经如同小伤一般。
顾渊就着袖口,帮江弈安擦着周围的血。
江弈安用力把手抽了出回来,站在原地把手交叉在胸前:“今夜我不罚你,明天开始白天到书斋罚跪,晚上清扫长生梯,扫不完一阶都不许回来睡觉。”
“师……”
顾渊等等我三字还没出口,江弈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自己走了,顾渊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江弈安一路快步加小跑地远离自己的视线。
第二天,到书斋的弟子见到顾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在案桌前,大家就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长生门从不重罚弟子,喂毕方、扫书院已经是重罚,再不济就是每天到仙尊那里扎马步,可如今顾渊每日跪在那里,到让弟子们觉得稀奇起来。
这几天季子雍依旧在屏风后的另一边给弟子们授课,隔着屏风还可以看到顾渊跪在那里,时不时地还往顾渊那边瞟去。
那天季子雍来到书斋,看到弟子们有的扎堆在一起,走过去叫道:“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