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室的毒药无色无味，慕卿止虽然曾在父皇那里听闻，却不知晓具体毒性。所以之前即使怀疑过皇姐，但慕卿止到底是还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从小对她极好的皇姐对自己动的手。

然而在慕流殷说出那些之后，慕卿止之前的所思所想仿佛都成了自我欺骗。

她开口，嗓音微哑：“那么，本王的双腿，还能站起来？”

“最多两年。”慕流殷说。

慕卿止深深的看了语气自信的慕流殷一眼，声音低哑：“师大夫，你就不怕本王怀疑你？”

怀疑你是为挑拨本王与皇姐的关系才这样说。

“不论如何，至少王爷现在是信我的。”慕流殷笑了笑，道：“何况，那张纸上的配方王爷尽可以去给懂得医术的人去看，而且，对于王爷所中的毒，在下确实很有兴趣。”

“所以，”慕卿止道，“师大夫可千万不要辜负本王的信任。”

夜深露重，卧房内，有些昏暗的烛光照映出坐在轮椅上慕卿止平静的面容。

一个全身黑色衣服的人突然出现，而后单膝跪在了慕卿止身前，正是那天慕卿止要他去重新调查师无殷身份的暗卫。

“启禀王爷，师无殷确实是出身武林医谷，且在武林中名声甚高，据曾受他所救的人描述，与其曾治疗好的疑难杂症患者，他的医术堪称绝世无双。”暗卫说，“唯一与第一次调查有所出入的一点是，江湖有一则传言，师无殷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医谷谷主，似乎曾与某个帝王有一段情史，且师无殷的在某些习惯中，都似月皇朝的人。”

慕卿止眸色微沉，念出了月皇朝三个字。

她语气微冷的对暗卫道：“着重去查月皇朝皇室宗亲。”

“是。”暗卫退下，重新隐于暗处。

“月皇朝师无殷”慕卿止轻声说，“若你真是月皇朝的人，又有何目的呢？”

清冷冷的月光照进屋内，慕卿止敛了眸，独自撑着身体上床。

外面的丫鬟进来，熄灭了桌上的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