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既然我回了,按理她也快了,你不要太伤心。”
我微微一愣,心里没有把这个荒谬的梦当真,于是只随便点了点头。
梁山泊倚靠过来,说:“天实为之,谓之奈何。但无论怎样,温才,我是你这边的。”薄而有力的手掌逐渐握住我的,他面上带了两分红,眼神清透,仿佛从未如此健康。
我略略使劲回握住他。
不要走。
似是看透我心所想,他淡淡一笑,指尖却在我眉心一点,周边种种连带他一并呼啸褪去,只剩灰尘上下。
我猛然睁眼,听到娘的哭声。
“我的儿,为何握住自己手不放。”
我这才发现右手牢牢牵着左手,叹了口气终是无可奈何松开。
娘觑了眼我的脸色,接着道:“娘同你说件事,你做好准备。”
咯噔。我艰难抬头对上她的眼,先一步说出口:“应台没了,对不对?”
娘连点头都不忍,背过身放声大哭。
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如吹进经脉的寒风,剔骨般在我体内乱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