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来往极快,我刚想插话叫停,梁山泊已然接上了:“正是。”
“好极。只是……梁兄可要小心摔琴之哀,亦莫步那左羊之交的后尘。”
“应台!”像是一口气哽住了,我难以置信他竟能说出这样诅咒人的话,一时间胸口闷闷的。
他张了张嘴,低头抚琴不再言语。
“吵完了?”苍老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程先生挑眉扫视我三人,“想好领什么罚了?”
梁山泊也抿唇低头,耳尖红透了约莫很是羞愧。我看看他,又看看沉默的祝应台,只得开口道:“此事因我不敬先生而起,学生甘愿受罚、但求先生原谅。”
“哼,丢脸的可是你。梁祝二子尚为他人演示琴曲,其可表处我待评说。而你——”
程先生的话语蓦然被一稍显陌生的声音打断。
“少爷!少爷!”那人边跑边喊,惊起林鸟。
我分辨出是自家小厮后狠狠闭了闭眼,真是……还嫌大早上的不够丢人么?
澄心穿过面面相觑的同砚来到我面前,他先是惶急、后大喜:“终于找到你了!”
我下意识瞟了眼程先生,只见他一张脸透黑。澄心像是看不见其他人似的,一把抱起了我的琴:“咱们快走吧!”
我顶着十数人的目光勉强站起对先生一揖,跟出两步、立定角落扯了澄心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的少爷啊!”澄心跟我一起长大,是以见到我完全不怕、此刻二愣子似的大着嗓门一拍脑袋道,“老爷病啦!要你赶紧回去呢!”
“什么?!”
“是啊!我日夜不休就为了把你带回去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