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凝望着地上一只挣扎飞起的飞蛾,悲悯地表情就像是看自己。
以前他认为无脑的是季初。
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痴情样,令他确信这个人此后一生都会是这副模样。
糊涂地,虚妄地,继续日复一日地围绕着自己度过余生。
只要自己想,只要使用些小手段,扼住他的软肋,让他害怕,不管他爱不爱,总会把人留住。
想要就要。
想放就放。
他侧过脸,转向房子里的人。
房子里的人没有把窗帘放下,他也同样望着他。
即使看不清表情,朽凌晟也能感受到他是用怎样一种眼神看着自己。
地面上,那只拥有花纹翅膀的猫头鹰蛾,体型是一般蛾子的两倍,它仰望着从路灯里发出的暖光,扑高到两米又落下。
夜空那么大,灯火那么多,它只对着一盏灯试了一次又一次。
好蠢。
朽凌晟蹲下身,点燃打火机。
蛾子立即转移了方向,朝着他飞来。
等它即将扑到火里时,点燃火苗的人把火机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