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李裴的心忽然便提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人跟前,将其抱在怀中,轻轻叹了口气。
“地上凉,别跪着了。”
他最终还是没问福南音为什么跪了那么久,也没问福南音与圣人说了什么,只是让后者坐在自己腿上,拿手轻轻地给他揉着膝盖。
“疼不疼?”
福南音微微侧了头,面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色,落在李裴眼中却是添了些凄冷无助和欲语还休。
“……疼的。”
定是逆了圣人的意思,被几句重话训得委屈了。李裴心道。
他这位父皇平日瞧着是个好脾气的,实则越是老了越发阴晴不定起来。
但阿音终究是宁胥的孩子,圣人即便口头上说了什么,最后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他脑中想了不少,揽着福南音的手渐渐紧了些。后者那副欲言又止的矜持终于还是没绷住,他蹙着眉头,拿手将李裴朝外推了推。
“?”
“真的疼,你……硌到我伤处了。”
“……”李裴手一顿,装模作样后知后觉地往下看了看,“抱歉。”
“那去榻上,帮你揉揉。”
而后没等福南音说话,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着书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