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这不是……”
竟是漠北国师!
脑中似有一根弦,“砰”的一声便断了。如果被捆在城上的那位是国师大人,那么……
王陆愕然转头看向身旁的李裴,却见他一路上蹙紧的眉心释然般一松。后者是想笑,可终是没有笑出来,紧抿着唇将目光从那人身上强行移开了。
直到半晌,他才又低低道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巧不巧,漠北王也来了。”
……
福南音不知道,今日的风能这般大,竟模糊了耳畔的声音,也将他眼中吹出几滴迎风泪来。
他睁圆了眼,想要在城下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却看不清;此刻唯一清楚的便是漠北王的人在城墙上高声对临淄王喊出的那句话。
莫非当真是李皎吗?
可城下却没传来半句回答。
漠北王手上握着的那把利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国师?”
福南音的嘴角无声勾了勾——这一刀划破喉咙,当血流尽,便是漠北军鸣鼓出征之时。
漠北王究竟是从哪一刻得知李皎背信,与中原军一战终不可免的?即便背水一战,也要他血祭三军。
“倒真有一个问题……”福南音攥了攥捆在腕上的绳索,他微微仰身,低声向漠北王问道:“宁胥他……是你杀的吗?”
他能感觉到漠北王的刀就在他喉间的皮肤上游走着,“你好奇那术士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