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生叔真没几天活头了?”

老村长听见这句话,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当即双腿无力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他孙子孝成看见了,急忙上去想将他扶起来,可是老村长仿佛浑身失去力气一般,像滩烂泥似的一直往下滑,孝成一个人扶都扶不住。

正着急地叫着“爷爷”,旁边一个热心肠的大叔给他搭了把手:“来,我和你一起把你爷爷抬回家。”

孝成心里还有点舍不得那几百块钱,可是这里全是看他爷爷笑话的,没人会帮他把爷爷送回去。

“秀生叔这是吓破胆了吧?”

“我看是装的,村长的胆子小,这话你信吗?他胆小能当上这个村长?”

“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孝成假装没听见村民们的议论,万万没想到下一秒炮火就转移到了他头上。

“这孝成也是,他爷爷吓得站不起来,他就借着机会一起跑了,人家符兵还没追究他爷爷的责任呢,还有,他把符兵父母的棺材落到地上了。这爷孙俩真是,还一起躲了。”

“这关孝成什么事?他一个年轻人,那棺材落到地上也不是他故意的,而且他抬的是符兵他爸的棺材,不是父母两个,你可别混成一团说了。”

“那倒也是,幸好符兵没让他父母的尸骨合棺,那可就是一下子得罪两个先人。”

孝成闷着头没说话,和村民合力将爷爷抬到家中,匆匆给远在外地打工的父母打电话,让他们赶快回家。

帮他忙的大叔还没走远,刚好听了一耳朵,等回到白鹭山那边,又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其他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