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麒麟回答得很平静:“噢,这个?爷爷说总是戴墨镜不礼貌。”

井玫瑰感到一丝惊奇:“原来你在意吗?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既然这么了解我,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答应爷爷?”

孟麒麟猝不及防发问,井玫瑰一呆,不答应爷爷什么?

“其实爷爷还教了我,没有哪位岳父岳母会喜欢装模作样的女婿,我也觉得爷爷说得有道理。”

这话自剖内心,直逼眼前,井玫瑰想装傻充愣都没办法。

孟麒麟目光直视着她,眼里的星辉比天上的星子更闪烁,灼得井玫瑰倏然垂眸,不敢继续和他对视。

她长了张唇,随即又哑然了。

该怎么说?坦白承认自己当时觉得太突然了,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就拒绝了?

懊恼又为难时,孟麒麟笑了一声:“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逼你现在就告诉我答案,你可以慢慢考虑。”

他越善解人意、替她着想,井玫瑰越是感动、愧疚。

正想说句“抱歉”,冷不防听这男人又补了一句:“我等得起。”

井玫瑰:“……”感动和愧疚消失无影踪。

夜渐深,陆陆续续有新的游客攀上顶峰,一顶又一顶小帐篷在山顶悄悄盛开。

半夜时分,风变大了,井玫瑰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盘腿打坐了一夜。

凌晨五点多出来透气,发现孟麒麟比她起得还早。

“早上好。”井玫瑰不至于现在还跟他置气,态度平常地跟他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