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一声大叫,然后冲了过去,可闻到老婆和孩子身上那散发着的异味,他不得不停止前进的脚步。

转头冷眼看向井玫瑰和黄彦,眼里的愤怒抑制不住:“黄彦!你们兄妹对我老婆儿子做了什么?!”

井玫瑰从窗台上跳下来:“钱总过于激动了,我不过是提前替小少爷洗一洗身上的脓。”

钱明气笑:“没水没毛巾,连个水盆都没有,你跟我说洗——?”

最后那个字眼对钱明来说似乎太恶心了,他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发出那个字音。

卧室的气味已经四下弥漫,井玫瑰双脚一落地就察觉了,此地不宜久留:“钱总,还是先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钱明撒出去的气被人无视了个彻底,一天之内尝到两次憋屈感,还都是同一个人带给他的。

这感觉让他又气又闷,但他也深知井玫瑰说的是对的,只好打了个电话让佣人们迅速上楼打扫。

才挂上电话,井玫瑰又看向地上半敞口的麻布编织袋:“钱总怎么买了这么多药材?就算是泡澡泡上几个月也用不完。”

钱明死死握住手机:“……你没告诉我要买多少!”

黄彦干咳一声,提醒妹妹适可而止,把人真逼出火就不好收场了。

井玫瑰收到大哥的提示,笑了笑:“是我忘了,抱歉钱总,现在去楼下把药煮上吧。”

药水煮开,也像钱聪夫妻之前那样,井玫瑰让钱明将他儿子抱进浴缸里:“扶住他的头,不要让他喝到药水。”

小孩身上的脓液虽然清了,不过为了彻底让伤口深处恢复洁净,井玫瑰硬是要求孩子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