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当初争夺家产失败,后来靠着抢出来的那点东西自己创了业,公司到今天也算做得有声有色。
他自认不比钱聪差在哪儿,生意场上应酬下来,也没人敢这样当面给他吃瘪,一个仗着家境张牙舞爪的黄毛丫头而已,要不是为了儿子,他——
“好的,钱总。”井玫瑰从善如流,表情看不出任何勉强之意,钱明一口气登时噎在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见了他仿佛吃了癞□□的憋屈表情,井玫瑰抿了抿想微扬的唇角,决定不再刁难他了。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人当初手段狠是狠,好歹也没有天良丧尽,再说报应已经降临了,儿子重病,妻子的心思也不在他和孩子身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算是莫大的折磨了。
“哥哥,麻烦你和钱总夫人先出去一下吧。”井玫瑰转身对黄彦道。
“好。”
黄彦先走了出去,钱明的老婆这时候又露出一些不舍的情绪来了,一步三回头,似乎是期盼钱明能出声让她留下,只不过可惜钱明此刻的心思完全在儿子身上,老婆也得靠边站。
况且他也知道井玫瑰故意支开黄彦和他太太,很有可能是有话想私下和他说:“井小姐,你想做什么?”
井玫瑰:“钱总,在治疗钱少爷之前,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钱总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耐心,前一半用在十多年前忍气吞声谋划家产上,另一半则全部用在了今天。
“你问。”
“当年你找人在你堂弟钱聪身边做奸细,间接害得他十多年没有孩子,甚至连性命都差点没了,这一切你知情吗?”
当年钱聪的老婆流产大出血,钱聪许下重金到处求医问药,这事他当然知道。
“我知道,但这不是我害的。”井玫瑰没有掩饰,钱明已经快要猜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刚才为什么会说他的儿子得病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