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到床边,钱明的老婆终于站起身来了,往一边让开两步,也没和她打招呼,依旧站一旁看着。
她不说话,井玫瑰却有话和她说,俯身坐在床边,揭开盖在钱明儿子肚子上的薄被,一边问道:“你是这孩子的母亲?”
钱明的老婆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井玫瑰是在和她说话。
钱明不明白她看个病,怎么还问起这个来了,而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好儿子的病,于是心烦意乱地回了句:“她是我太太。”
钱明的老婆这才对井玫瑰笑了笑:“是啊,怎么了?”
井玫瑰却没再回答她,给小孩儿把了把脉,转头说起病情:“钱明先生,孩子身上是不是溃脓了?”
钱明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不仅是溃脓,还会散发出一阵恶臭的气味,黄彦带人来之前,他特意交代佣人给儿子全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又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刚才井玫瑰也只是单纯撩开被子把个脉搏,结果居然看出来了?
转瞬之间他想了很多,立即收起了眼中的不满和轻视,不等井玫瑰回答又追问:“大师,我儿子能治好吗?”
井玫瑰没有立即给出准确的答复,眼神饶有兴致地在焦躁不安的钱明,和淡定含笑的钱明老婆身上打转,一直看到前者更加暴躁,后者神色不自然了,才悠悠道:“能治好,但是不容易。”
“钱不是问题!”钱明财大气粗道。
井玫瑰:“酬劳的事跟我大哥谈,但是在治病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钱明先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