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走,餐桌上坐着的一圈人影,轮廓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最先说话的自然是年纪最大的那位,眼看着胡子头发全是白的:“你个小女娃子,刚才说的是真的?你有本事让聪娃儿他婆娘生一个娃娃崽出来?”
语气和善是和善,就是乡音太重,井玫瑰听得一知半解。
看她神色懵懂,最年轻的那个叹了口气,用普通话将老祖宗问的问题给她转述了一遍,又叹了口气:“你刚才骂得对,是我没有教好钱聪,害得我们钱家都要绝后了。”
才说完,就被旁边一个年纪再大一点儿的老头揪了耳朵:“你是在暗示你老子不会教儿子咯?我没教好你兄弟,让钱聪婆娘被他堂哥害得,四十多岁了还没生娃娃!”
钱聪他爸急忙否认:“爸,我可没这么说,您别揪我了,这小女娃看着呢!丢脸!”
“哼哼,你也知道丢脸,你没有这么说,你是这么想的!啥子叫我们钱家要绝后了!你大哥他家里不是生了四五个孙孙吗?你会不会说话?都死了这么多年还不会说话?”
钱聪他爸苦着脸:“您都说了,那是大哥的孙孙,又不是我的孙孙!”
井玫瑰听了几个来回,发现其实他们的话也不难懂。一群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爷爷配合一口可爱的土话,怎么听都趣味横生,她没忍住笑了笑。
“女娃娃,你笑啥子?问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让聪娃儿婆娘生崽,你为啥子不回答我咯?”
这次不用钱聪他爸“翻译”了。
“办法我是有,就是没那么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