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弘摇摇头。

“不过这术法经过一番改造，却是成了之后的分魂再造术，以残魂再造新人。这是不甘死去的神族借着新的肉身在重生。也有些人拿来控制对手，方法十分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林慕紧紧的皱了眉，将鬼尧的情况跟方卿弘简单说了一遍，方卿弘沉吟了一番，道：“鬼尧的术法，应该是被剥离出三魂七魄中的天魂跟带有记忆的精魄，强行实行封印之术，再将另外的残魄养在肉身里，借着天地灵气调养，将它养成一个苍白的灵魂吧。这是有人想控制他吧。”

“嗯……”

苍白，且没有记忆的君尧，确实更容易控制。

“不过这种元神是残缺的，没有掺杂着人类的任何一点情绪。说是人，不若说是魔更恰当。那是上古时期，培育一批死士最好的办法，上古时的战场，有种人形凶器是十分闻名的，他们……”顿了一下，方卿弘道：“也叫凶魔。”

林慕的手有点抖。

所以说，君尧是很有可能被培养成凶魔的人？

是不是也因着施术的人善有一点仁慈，所以君尧才没有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人形凶器？

抑或是出了点变故，才没有被控制。

但不管哪样，林慕都很不爽，非常不爽。

“不过他们看起来倒是没有这个麻烦。”方卿弘扯了扯嘴角，毕竟这情动得连孩子都有了，所以凶魔的担忧也不在，只是……

“这术法弊端太大，每逢朔日，被分裂的元神都要经历一番魂魄撕裂的痛苦，即便是主魂回来，也会被术法排斥，徘徊在六道之外，有家不得归，只能承受着撕裂的痛苦而逐渐消散。”这才是最严重的。

主魂？鬼尧会消散？

林慕跟滚滚猛地看向了方卿弘，不管哪一个，怎么都那么痛苦，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啊。林慕声音艰难的开口，“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见方卿弘露出不知的神色，林慕又颤抖的问了句，“如果要强行融合呢？”

方卿弘不忍的看了一眼林慕，许久后，才低声说，“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