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聪黑着脸，没好气的按了手印，签了名字，“这样总行了吧。”

“嗯。”检查过一切妥当，林慕将欠条收好，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没良心！”

他刚刚才卖给她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丫头转个身就因为五天的佣金跟他计较，南子聪很是气闷，又觉得好笑。走得远了，袖子里却滑出一样东西，掉了出来。

坑坑洼洼的圆珠子，流转着黑暗的气息。

南子聪微微一愣，弯腰捡了起来，包着珠子还有一张字条，是女子娟秀利落的字体，“学费。”

南子聪唇瓣轻抿，忍不住扬起，再扬起，笑出了声。

像似春日暖阳，化了二月的雪，明媚动人。

……

行脚商的地点很容易就找到，在这片偌大危险的魔兽森林内，这一小方世界没有魔兽侵扰，几个行脚商在跟修者杀价，林慕很快就找到一位刚送走客人的行脚商。

老卜，中年人，一身散发出暴发户的衣着跟能闪瞎人眼的大金链子，在脖子圈了一圈，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他捻了一点烟草在嘴边吸了吸，边打量了林慕一眼：“新人啊。”

语气并不欢迎。

林慕望了他一眼，点头：“有点货物要卖，收吗？”

老卜看了眼满满当当的驴兽兽还有林慕身上的包袱，拿着烟杆子点着地，“拿来看看。”

传统的新人能打到什么东西，老卜不用过目都能猜到一二，最值钱的也就一星兽丹，其余的就是看新人的狗屎运。

如果拿到一些兽皮材料，比如追风兔的兔毛，完好的价格也不算低的，还有羊犬的毛，更珍贵的有蛮牛兽的角，蛇莽的蛇胆，当然后面两个是不用想了，第一个能拿到也算是好的了，不过新人下手从来没顾忌，所以这东西保不齐就是一堆破烂。

老卜想着也是咂咂嘴，对这起交易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