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颓然:“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今天一来,她看到我,开始还是很开心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扯到过去,一直追问着以前的事,问我是不是还和那个女人有联系,我说没有,她又不肯相信,就一直不依不饶地闹腾。”
“我被闹的烦了,就口不择言地说了句‘你能不能冷静一下,有点理智,别整天像个疯子一样胡思乱想。’然后,她就突然发作了,拿起柜子上的圆珠笔就往自己眼上戳,我吓坏了,伸手去制止她,可我刚碰上她,她就更狂暴了,后来护士来了,几个人一起扣住了她,才没让她伤害到自己。”
梵星听完这个过程后,是有点生气的,也为魏文玉感到可怜。
眼前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病患,还说出这种气人的话,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他作为丈夫,老婆问几句就不耐烦了……
梵星抬头问了一句:“那你和那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话中,可以听出是带了某些情绪的。
蒋科偏头看了看她,神色莫名。
吴立胜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再和她联系过,自从文玉发病之后,我就跟那个人断得干干净净了,可她就是不相信啊……”
他双手捂着眼,头低垂着,声音沙哑,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低沉和无力。
可能是他这个有点隐忍的,声嘶力竭的模样,梵星一下子回了神。
她是一名心理医生,她应该做的是,用理性的办法,去帮助那些陷入心理难题的人,而不是带上个人情绪,去指责或评判一个人的对与错。
况且她居然忘了,病患所遭受痛苦的同时,也许家属比病患过的还要难受。
梵星收回视线,敛了心思,低头继续这次的记录。
蒋科知道她已经平静下来了,再次看向吴立胜,淡声说:“吴先生,癔症的恢复过程很艰难,请你一定要坚强,平时多留意病人的情绪变化,不要再用言语去刺激她,你要相信,你的妻子一定会康复的。”
再认真嘱咐了几句,蒋科就让他回病房去陪魏文玉了。
吴立胜离开后,蒋科和梵星重新讨论魏文玉的治疗方案。